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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22年春天的一个清晨,北京大学的教授张竞生无意间翻阅着手中的《北京晨报》,副刊里的一段报道立刻吸引了他的目光。那是一篇关于一位名叫褚松雪的年轻女子的报道,她拒绝屈从于传统封建家庭的包办婚姻,毅然决然地断绝了家庭关系,勇敢地逃离了浙江嘉兴的故土,远走山西阳高,成为当地县立女子学校的校长。
展开剩余88%读到这里,张竞生的眼睛亮了起来——这不正是一位现实版的“出走的娜拉”吗?他继续往下看,发现这位“娜拉”的勇气和行为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。褚松雪在女校期间,竟做出惊世骇俗之举:她大胆请人将学校旁边寺庙中的菩萨塑像搬离,腾出的空间改建成教室。此举在当时那个年代掀起轩然大波,毕竟还无人敢轻易挑战宗教信仰,更别说是一位年轻的女校长。
张竞生看得津津有味,不禁连连点头,马上提笔给褚松雪写了一封信,称赞她勇于冲破传统礼教的勇气,并盛赞她是“中国的奇女子”。他在信中写道:“你打倒了有形的偶像,比我更有胆量!我正与许多无形的偶像作战。既然我们志同道合,理应结为朋友。”
褚松雪收到北大教授的来信时,既惊喜又感动,反复阅读着这封充满肯定和理解的信件,这无疑是对她“离经叛道”行为的巨大鼓励和认可。
曾几何时,她也曾是江南书香门第的娇嫩闺秀,家中最小的女儿,享尽家人宠爱。然而,一切美好在她17岁那年戛然而止。那年,父母相继病逝,家中失去了依靠的经济来源,昔日富裕之家迅速败落。
四位姐姐早已出嫁,家中只剩下一个游手好闲的哥哥和一个刁钻刻薄的嫂子。家境困顿,哥哥竟心怀鬼胎,背着褚松雪将她许配给同县一个张姓男子,张家也给了丰厚的聘礼,春节后即将迎亲。
听闻此事,褚松雪如遭雷击,难以置信亲哥哥竟将她当作交易的筹码。她锁闭房门,回想曾经的欢声笑语和亲情,仿佛隔着千里窗户,看到父母慈爱的温暖画面,却终究只能远观。
逃离!她下定决心,要挣脱这黑暗封建的牢笼。在同学帮助下,她悄然离家,远赴山西,在大同云冈女校任教国文。乱世之中,一个弱女子想独立自强实属艰难,更何况她美丽如花,难免惹来骚扰。
没多久,驻守大同的军阀“郑胡子”被她美貌倾倒,屡次骚扰,甚至逼婚。迫不得已,她只好逃往荒僻的阳高县,担任新建县立女校校长。正是在这里,她勇敢拆除了庙宇建教室,随后收到了张竞生的来信。
在人海茫茫的动荡年代,褚松雪虽无所畏惧,却也难掩孤独与凄凉。张竞生的信,犹如迷雾中的灯塔,照亮她前行的道路。
信中,张竞生坦诚讲述自己的经历:18岁那年,他被父母强迫与邻村一位许姓女子结婚,婚礼当天才见其貌。女子矮小粗俗,性格刻薄,他心生绝望,但因父亲的条件“先结婚后读书”,无奈接受。
这桩无爱婚姻深深伤害了他的心灵,成为他反封建、主张性教育、提倡自由婚姻的动力之一。
褚松雪回信中也毫不保留地透露心声:“我性格刚烈,不仅敢打倒偶像,还热衷革命,几年前就在上海与社会党人交往……”她还寄去一张照片,照片中她独自伫立窗外,眼神桀骜不驯,风采潇洒。
两人自此书信频繁往来,彼此惺惺相惜,张竞生的学识令褚松雪敬佩,渐生崇拜之情。张竞生认为像褚松雪这样的新女性,应有更好的教育机会。虽然当时北大不招女学生,他仍四处为她争取机会。
后来,张竞生在信中透露:“北大新成立了研究所,国学门的主持人和我熟识,可以为你推荐。望你写篇论文寄来。”
1923年暑假,褚松雪来到北京,与张竞生终于见面。她27岁,他35岁。
在张竞生的帮助下,褚松雪考入北大学术研究所国学门研究生,自此张竞生成为她的心灵导师。北大校园里,常见二人并肩散步、共进午餐。
有人说,女人爱上男人始于崇拜,男人爱上女人则从容貌开始。这恰如其分形容他们。日久生情,情愫暗生。三个月后,张竞生向褚松雪求婚。
然而,令他意外的是,褚松雪直截拒绝。虽对他有好感,但她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,视婚姻为负累,不愿用婚约束缚爱情。
直到山西军阀“郑胡子”逼婚来京,褚松雪才采纳张竞生建议,愿与他同居,过“情人”生活。
张竞生深受法国浪漫主义影响,主张“情人制”,他的求婚是怕褚松雪难接受他的观念,如今二人心意相合。
1924年秋,他们在什刹海北河沿的四合院开始同居生活,除婚约外,生活如同夫妻。
一年后,褚松雪生下一子,取小名“真儿”。同居后,他们形影不离,以“爱人”身份共同参与社会活动。
1925年冬,张竞生作为北大风俗调查会主席,在《京报副刊》刊登一则征集“性史”的广告,掀起社会轩然大波。
“天寒地冻,北风呼啸,百无聊赖,何不拿起笔,详尽记录个人‘性史’?”在封建礼教根深蒂固的年代,此举如重磅炸弹,引发激烈争议。
令人意外的是,征稿异常踊跃。张竞生鼓励褚松雪带头撰稿,虽然她性格豪放支持革命,但暴露隐私仍感难为情,久久未写。
张竞生日复一日劝说,她终于写下《我的性经历》,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自己的私密体验,成为第一篇投稿。
张竞生解释征集初衷:“阅者当具慧心、明智眼光,将这些平凡故事升华为科学材料和艺术之作。”
他精选两百多篇稿件中的七篇优质作品,附上精彩点评,由北京光华书局出版《性史》第一集,开篇即为褚松雪之作。
虽然张竞生视此书为科学与艺术的结晶,社会却难以接受。《性史》面世后,遭受铺天盖地的嘲讽和谩骂,北洋政府因舆论压力将其查禁,称为淫书。
张竞生因此声名狼藉,被冠以“性欲博士”恶名,与倡导人体写生的刘海粟、唱《毛毛雨》的黎锦晖并称“三大文妖”。
彼时蔡元培辞去北大校长,张竞生也迫于压力离开北大。褚松雪反对他离开,表示自己已获国学门研究所文凭,能出去工作补贴家用。
“北大已非昔日北大,人事变迁,不宜久留。”张竞生意志坚定,“你工作难带孩子,孩子若被人照料不当,不如我自己多劳。养家是丈夫责任,你别担心。”
当时北大已沦为官僚管控场所,蔡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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